霍斯年是真没想到徐念初拗起来连老人家的面子也不给。
等他各种甜言蜜语哄完老太太,徐念初才道:“你是不是在心里给我一百次背摔了?”
霍斯年狠狠剜了她一眼,非常言不由心道:“不敢,你也是不想奶奶误会嘛,我明白。”
“那奶奶能明白吗?”
霍斯年呼吸不顺,很不耐烦:“你没听到我已经跟她说过几天再回去吗?我会让奶奶明白的,保证不会连累你难做,这个回答,小舅妈可还满意?”
不过。
在狗仔爆出他疑似经过徐念初被鞭打一事后,和徐念初重修旧好的新闻,恰好也是他冷落谢晨晨的时间,不长不短刚好一个月。
在过去一个月里,也就那晚跟谢晨晨吃了一顿宵夜。
谢晨晨不傻,应该看得出来那顿宵夜就是一顿应付餐,他全程都表现得心不在焉,谢晨晨问几句他才答一句,终于等到谢晨晨不高兴了,他才微微安抚了几句。
除非谢晨晨不想嫁给他了。
不然长达一周的时间怎么可能不出手?
来电音再度响起。
霍斯年依然没来得及关机的手机又跳进来一个半生不熟的号码。
这个号码随着霍斯年一愣,徐念初也跟着一愣,预感不妙。
“谁?”
“我们共同的大仇人。”
“瞿,瞿德辉?”
“嗯。”
“他找你干嘛呀?”
霍斯年朝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随后接通:“瞿总,找我有何指教?”
徐念初从霍斯年打开的免提中听到男人先是笑了几声,才说:
“霍总,干嘛跟我这么生分呢。”
霍斯年是傅云琛的人,立场自当跟傅云琛统一战线:“我跟瞿总本来也不熟,也没必要装作很熟。”
瞿德辉哑了好几秒钟,才继续说:“那就借此机会熟悉一下,明晚是我家二姨太的生日,我诚邀深市各路好友光临,还请霍总能赏脸赴约。”
这瞿德辉也是深市的老人了,怎么会说出这么幼稚的话。
他的二姨太过生日,跟他霍斯年又有什么关系。
“霍总别多心,我知道你有顾虑,认为我瞿家的家宴跟你没什么关系,但是那天回来之后,我好好想了一下,你们说的对,跟傅总作对,对我没有任何好事,相反,跟你化敌为友,我才能得到更多,我只是借这个机会,请我的新老朋友过府一聚,霍总不会不给面子吧?”
“瞿总应该知道,我们这个圈子都是以傅总马首是瞻,你与其来咨询我的意见,不如直接咨询傅总的意见。”霍斯年本想婉拒。
奈何下一秒就被堵了。
“我在打给你之前,已经征求过傅总的意思了,傅总说他会准时到场,傅总答应了,霍总应该没有理由再拒绝我了吧。”
霍斯年再一个回眸,看到徐念初正疯狂朝他点头。
短暂愣神间,已听到瞿德辉说:“霍总不说话的话,我就代表你默认了,明晚7点,我家别墅,不见不散。”
霍斯年才回神时,电话那头已经挂断。
“你为什么要我答应他?你不知道黄鼠狼给鸡拜年从来都没安好心吗?”
“我还知道有句话叫但凡突如其来的都是有原因,你不深入虎穴看看又怎么知道虎子长什么样子呢,去吧,我正好一个人清静清静。”
“嘿!你这话说的好像我吵到你了?”
“你看你看,咱俩呆在一起就是火星撞地球,可不是需要清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