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辈且慢,这火不用收了。”话音响起,却是金乌说出。
“哦?”风万霖一愣,可不等再问那灵源之火已渐渐熄灭。
“原来如此!!”风万霖散去诀印,转身看向金乌。
金乌含笑点头:“先天之灵自有天顾,非灵源之火轻易灭之。”
风万霖稍作了然,遂将金乌引荐:“尘儿,这位前辈乃金乌一族的皇者,眼下有事要说。”
风尘听话上前:“见过前辈。”
说着双手一抱就要施礼,却被金乌拦住:“无需多礼,说起来本皇还有事求你。”
“求我?”
“不错。”
风尘不解,转头看了看风万霖,见其点头确实如此:“晚辈一身绝脉,如何能帮前辈。”
风尘说完偷眼瞧了瞧金乌的反应,似要看看他上古之名可有解法。
再者也是留个一心,你金乌再怎么样也是外人,想要办事总得拿些诚意。
金乌何等人物,不用想也知风尘心思:“小娃娃倒是机灵,也罢,只要你帮着本皇达成所愿,条件但凭你选。”
“前辈的意思是空手套了?”风尘不傻,知道眼下最适合谈条件,也就不觉得动起了心思。
只是这金乌本也为上古时一族的皇者,于此道自然一眼看穿:“小娃娃,不用算计,本皇既有所求,自然有些诚意,只是你尚未答应,也就不便拿出。”
“那得看前辈的事要如何相帮,晚辈才好决断。”风尘不慌不忙,随即答道。
金乌眼神一动,紧跟就说:“好,那本皇就说道说道,叫你小娃娃做个考量。”
说着,他暗中与风万霖打了个眼色,似有些赞赏之意,随后便娓娓道来:“本皇的事,先前已跟你父亲说过。。。。。。”
话音转过,金乌又把那三元断日,九寻难离的灾局再说了一遍,风尘听罢,倒和他父亲的反应差不太多,也是担忧中带着犹豫。
只是他的担忧和犹豫都是做出来的,这点不同于风万霖,他父亲为人父母自然万事都从安危考量,而风尘则是破罐子破摔,反正自己已是这般,再坏也不过一死。
但反过来再看,倘若自己万一有幸,那这破局免灾的过程,就说不定是个机会,谁知道这里边会不会有什么机缘存在,所以他乍一听说,就已在心中答应了此事。
可他之所以又表现出担忧和犹豫,就是想在金乌的身上多谋些价值,在他看来,此刻表现的越是犹豫,那金乌就越可能拿出更多的筹码。
虽不知他究竟能拿出什么,但以他上古之名和他非凡的见识,也应该不会太差,弄不好,还没准是个意外的惊喜。
想到这,风尘便有些为难的说道:“前辈的事,晚辈已知,只是晚辈身负大仇,又急着救人,恐一时无暇帮到,再者晚辈一身也遭人惦记,更怕将来遭难而无力相帮,故两下一判,与其有可能食言,还不如不作应允,如此,也就不太好答应前辈。”
说完,他又故意的对着金乌施礼作歉,并在口中继续:“这个中的难处,还望前辈有所体谅。”
“哈哈哈。。。。。。”这话一出,金乌却是哈哈大笑,直笑的风尘疑惑,风万霖摇头不语。
待笑声过罢,金乌这才说道:“小滑头,心里已经答应却偏说不好,行,本皇就给你添些好处,省的你老是惦记。”
“这可不怪晚辈,前辈连一点好处都还没说,晚辈又怎不惦记。”风尘被戳破心思,倒没有一点的窘态,反而更加直言。
金乌则又是一笑:“哈哈,好,你小娃娃越是聪明,本皇就越是放心,那就给你说说条件,你且听好。”
“前辈但说。”风尘一应,金乌随后继续。
“这条件有两点,其一是助你修补识海,好叫你父亲能多留一阵,其二,方才你父亲已把你之过往与本皇说明,那此番就助你将云凰的血脉之引隔出,暂存你识海中将来为用,这两点已是本皇眼下所力的极限,你可自作考量。”金乌说完便在一旁不做催促,只看着风尘如何决断。
风尘一听点了点头,心说照他所言,父亲能多留一阵,小羽也能凭着血脉之引激活她血脉中的圣灵之力,虽不能保她醒转,也不能保证她将来血脉觉醒,但却能护住她性命无虞。
如此,再有外公他老人家压制那魔渊老贼凭总纲作祟,那就能稳稳的拖到舅舅寻回解救,这么看,这两点正合心意。
想到这,风尘也就再不贪心,直接开口答应:“前辈早这么说,晚辈哪还有犹豫,此事晚辈应了,还请前辈告之该要如何。”
此言一出,金乌眼神一跳,暗道此子虽有些贪图却不贪婪,且考虑的也都是旁人,这点最是难得,也正跟自己对上了脾气。
不过他欣喜间刚要说话,却被风万霖抢先一步:“尘儿,你可想好了此事?”
“爹,尘儿想好了。”风尘自明白父亲的担忧,说实话,他也也怕这事牵扯过多,但考虑到眼前最切实的好处,他也就放掉了一切考量。
“好,那你便万事小心,将来莫要逞强。”风万霖听罢只是嘱托,既然风尘已有了决定,他也是不再多劝。
“尘儿记下了。”风尘点头答应,随后又想起他父亲所剩不多,眼中的悲情再次涌出。
“恩,记下就好。”风万霖自也不舍,但考虑到眼下急迫,便转头去跟金乌交代。
“前辈虽得小儿应允,然风某亦有约法,如前辈做不得保证,那小儿所应也就自然作废。”风万霖说完,眼中杀机一显,颇有随时动手之意。
金乌一瞧,明白他担忧爱子,生怕自己将来反悔,对其先天之灵心起贪念,也就跟着回应:“小辈不用多说本皇明白,你且放心,如本皇将来食言,那便有天道为证,叫本皇一身填补令郎。”
听到这般,风万霖稍感放心:“如此就好,那前辈就开始动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