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周叙实在忍不下去了,怒拍桌子站起身:“简直欺人太甚!再任由他这样胡作非为下去,不等南国大军打过来,我安国整个朝堂先被他折腾完了。”
薛成文皱紧眉,“什么理由?”
“五皇子说,薛大人您身为户部尚书,却中饱私囊,欺上瞒下,置我朝国法于不顾,理应革职抄家,赶出京城。”
周叙扭头就往外走,“不行,我现在就要进宫,无论如何也要拦住陛下。”
薛成文抓住他的衣袖,声音微沉:“周大人,你我都很清楚,五皇子不过是随意找了个理由打压我,他想在王爷回来之前将整个朝堂清洗一遍,你现在进宫也无济于事。”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我们要眼睁睁看着祝大人被斩杀,坐等五皇子把我们全都抓起来?”
薛成文拧紧眉,“我现在就回府,不管怎么说我也是堂堂正二品官员,他想抓我没那么容易。我先与他周旋着,周大人,还请你去一趟相府,寻求相爷的帮助。”
周叙深呼一口气,强压下心底的怒火,不甘不愿地应下:“好,我这就去,薛大人一切小心。”
薛成文拱手:“周大人也是。”
。
永昌侯府元星阑暂时还不敢动,但是以户部尚书为,六皇子一党接连入狱,朝堂震荡不安。
上朝时只有五皇子侃侃而谈,满朝鸦雀无声。不少人选择了暂避风头,不敢再为国师和郭大人说话。
行刑前一夜,京城各处暗流涌动。
月色初升,元星阑再一次来到牢狱深处。
许是成功近在眼前,他的心情十分愉悦,嘴角一直挂着笑:“阿宴,昨日我收到了一条消息,觉得十分有趣,想分享给你。”
祝时宴的脸色在莹莹月光下显得有些苍白,他掩唇低咳一声:“殿下请讲。”
“我那六弟在战场上十分勇猛,可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颇得军中战士们的信任。但可惜的是,前不久他遭到南国刺客的偷袭。。。。。。阿宴你猜怎么着?”
祝时宴的手指蜷缩了一下,“如何?”
元星阑微微弯腰,压低了声音:“他啊,被一、箭、穿、心。”
满意地看到祝时宴微缩的瞳孔,元星阑直起身,语气恶劣:“唔,听说那箭上还有毒呢,估计下一次再收到信,便是他的死讯了。”
他故意道:“阿宴,你觉得这是个好消息吗?”
祝时宴垂目,脸色苍白到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他道:“对殿下来讲,应该是个好消息。”
“还是阿宴懂我。”元星阑笑了,眼中满是得意:“太子被废,六弟危在旦夕,真是天助我也。阿宴,你现在有没有后悔,当初未曾选我?”
祝时宴没有丝毫迟疑:“我做过的决定从不后悔。”
元星阑的面容扭曲了一下:“希望明天过后,阿宴你还能如此云淡风轻。”
“咳咳。”祝时宴又低声咳了两下,他将毯子往上面盖了盖,平缓了一下呼吸,道:“殿下,我有一事不明,还请殿下解惑。”
元星阑一秒恢复笑容,凑到他身边:“阿宴你说,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殿下说有假死药,我自小学医,还从未听说过世上有如此神奇的药,殿下可否告知这种药是由什么制成的,有什么功效?”
“阿宴就想问这个啊。。。。。。”元星阑有些失望,他撇了撇嘴,从袖中拿出一个瓷瓶,“诺,就是这个,我费了好大功夫才弄来的,天下只此一颗。活人吞下后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会宛如一个死人,闭息三天之后会再活过来。等到明天,我会请求父皇将斩改为赐毒,然后再把这颗药喂给阿宴,阿宴就能顺理成章地离开这里啦。”
死了三天还能活过来,华佗的棺材板都要压不住了。
若不是时机不对,祝时宴还真想拿这颗药好好研究研究。
只可惜。。。。。。
他收回视线,嗯了一声:“还真是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