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满城风雨的闹了几个月后,反对的声音渐渐消停下去。
因为大家逐渐现,陛下此举对他们的生活没有任何影响。
百姓其实并不在乎皇上的后宫有没有人,也不在乎坐在那个皇位上的人是谁,他们只在乎自己能不能吃饱穿暖,国家是否能长治久安。
而元辙身为帝王,励精图治,任贤革新,是当之无愧的一代圣君,在他统治下,安国蒸蒸日上,百姓安居乐业,相比之下他废除后宫之举便显得无足轻重了。
一切尘埃落定后,这日,“一间医馆”迎来了当天最后一个病人。
祝时宴正在记账,头也没抬地问:“哪里不舒服?”
来人语含笑意:“心里不舒服。”
祝时宴动作一顿,抬起头,配合着问:“怎么不舒服?”
元辙眨巴着眼看他:“大夫,几日未见心上人,茶不思饭不想,这种病该如何治?”
祝时宴回:“此病名为相思病,无药可医。”
元辙凑上前问:“既为相思,见到心上人是不是便可不治而愈?”
祝时宴停下笔,“这位病人,此为医馆,不治癔症。”
元辙先忍不住了,走过去抱住他,小声抱怨:“先生,你都十日未曾进宫了。”
祝时宴白了他一眼:“若你再隔三差五召我入宫,百姓当真要觉得你身体有什么毛病了。”
天天不是头疼便是脑热,也不喊御医,反而频繁地召他入宫。
左邻右舍的小摊小贩不知道他的身份,见隔几日便有宫中的轿子接他入宫,还以为陛下得了什么绝症,而宫中的御医无用,不得已要在宫外寻医。
旁敲侧击地向他打听了好多次。
元辙搂住他的腰,声音闷闷的:“先生,我不想当皇上了,想跟你一起开医馆。”
祝时宴摸了摸他的头:“容王妃刚刚查出怀孕,腹中胎儿是男是女都不知道,还早着呢。”
元辙在他脖子处拱了拱,仰头看他:“先生,我今晚可不可以留下来?”
祝时宴迟疑了一秒,还未开口,门外传来两道风铃声,随后周叙大喇喇地踏进来:“阿宴,我带了菜来,我们今晚吃陛下?”
元辙直起身,眉眼沉沉地盯着他。
周叙咳咳两声,装模作样地行了一礼:“微臣见过陛下。”
祝时宴解释道:“他们今日约了来此一起吃火锅,所以。。。。。。”
元辙敏锐地察觉到他话中的字眼,“他们?”
还有谁?
祝时宴看向周叙,周叙望天望地就是不看他。
“。。。。。。”
就在这时,一道疑惑的声音从几人身后传来,元麒拍了拍周叙的肩:“周大人,怎么站在门口不进陛下?”
紧跟在他后面的是薛成文、郭承远还有沈施熠。
元辙看着这一排的人,扭头看向祝时宴,满脸写着委屈。
祝时宴自觉心虚,摸了摸鼻子:“他们偶尔会来我这里一起吃饭。”他强调了一遍:“真的是偶尔,今天只是碰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