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
外头?的雨淅淅沥沥下着,傍晚黄昏的光线暗下来,只窗边桌案上的几根蜡烛在摇曳着微弱的光。
邓均方才从外头?回来,身边的下人随即上前为?他摘去斗篷,又伏身用干净的帕子将他衣摆溅到的雨水擦拭干净。
他踏过门槛,在桌案前站定,用毫素蘸了小厮才磨好的墨,挥笔,在白?鹿宣纸上开始书写。
“大人,不好了!大人!”外头?闯进一个人,没瞧见脸,听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脸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糊着。
邓均轻掀眼皮,阴鸷的眸扫过地上的人,那人瞬间不敢动,身子伏地更低了。
邓均回眸,抬手,身旁小厮会意?,将写坏的宣纸拿掉,退出屋子。
“我有没有说过,在我练字的时候,不许任何人打扰?”他用丝娟擦拭手指,缓缓走到侍卫跟前,重?木底的鞋子落下,伴随清脆的声响发出,侍卫瑟缩一下。
紧接着,屋内响起凄惨的悲嚎声。
邓均的重?木底此刻深深碾在他手背,关节处发出几段咔擦咔擦的声音,紧接着,就是血肉粘连发出的粘糊声,下一瞬,鲜血溢出,顺着五指缝流到地上。
侍卫不敢
再出声,憋得满脸紫红,额上的汗珠顺着凸爆的青筋血管大粒滚下,眼珠瞪大,里面血丝炸裂,嘴唇被他咬出深深的齿印,鲜血从嘴角渗出,滑落至下巴。
邓均终于放开脚,新鲜的血肉粘在鞋底,他抬不开脚,嫌恶地皱眉,猛地一拽,伴随着急促的一声惨叫,他的脚才从侍卫手背挣脱。
脚底还?带着一小块皮肉。
踩在地上,硌得慌。
他不悦。
复又踩上他另一只干净的手背,轻碾,将鞋底的脏物蹭下,这才满意?收脚,云淡风轻,“何事?”
侍卫瘫坐在地,大口喘气,“大人,大相国寺最近召回了一批借贷出去的银票,说是查到有人伪造银票鱼目混珠。”
邓均眼风一扫,冰冷的白?光从窗柩上一闪而过,接着“噗呲”一声,白?色的窗户纸被鲜血染红,下一瞬,雕刻着云纹的匕首笔直插,入窗架,刀刃上鲜浓的血聚集低落,在地上汇成一小滩血潭。
眼神回落,方才的侍卫双目爆圆,躺在地上,血从脖子上深长的刀痕中喷涌而出,人已?经彻底失去了生息。
邓均嫌恶地捂着鼻子,退后两步,朝门外打一响指。
随即,有人推门而入,瞥了一眼躺在血泊中的人。
毫无意?外,恭敬行礼,“大人。”
“拖下去,给小黑加餐。”邓均此刻坐在椅子上,模样闲适,“另外,打听一下褚痴旋现在的位置。”
“是。”
……
褚痴旋用完晚饭,坐在床榻上,重?远道?为?她掩上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