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铭宇被他问的一头雾水。
云绥用一种新奇中带着怜悯的眼神看着他,幽幽地感叹:“这就是砸钱进大专的智商吗?”
“云绥哥,利益制衡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听得明白的。”迟熠不知何时凑到了他身边,和他小声耳语,“别和他说了,我哥和叶临先生的开幕曲要开始了。”
两人正要离开,却被彭铭宇坚持不懈地拦住。
云绥一句“你是不是有病?”即将冲出喉咙,彭铭宇抢先问:“你知道迟阙今晚举办的机车派对吗?”
云绥楞了一秒,下意识看向迟熠,没想到迟熠同样回给他一个疑惑的眼神。
“原来你没有受到邀请啊。”彭铭宇一脸恍然大悟,语气怜悯又嘲讽,“据说这个派对是迟阙和迟叔叔抗争了很久才争取来,为了拉拢势力保命才举办的。”
“看来你在他眼里没有拉拢的价值啊,狗急跳墙都不考虑你。”
“你胡扯什么……”
迟熠地反驳还没说完就被云绥拉住了胳膊。
“走。”云绥沉声喝道。
两人刚进入席位,宴会厅的灯光就灭了一半,台下的昏暗将台上的明亮衬得愈发惹眼,迟阙喝和叶临师生俩踩着追光灯坐在一架三角钢琴前。
两人一齐入座,宴会厅内场顿时安静下来。
灯光又灭了一圈,一老一少同时将手置于琴键之上,欢快又不失庄重的《欢乐颂》在宴会厅中响起。
叶临是国内知名的钢琴大师,音乐表现力和专业度自然顶尖,但令人惊讶的是,迟阙在四手联弹中居然能完美的融合进他的旋律和节奏。
虽然有叶临为他改变曲谱降低难度的原因在内,但仍然让人惊羡。
一曲终了,掌声雷动。
云绥跟着人群鼓掌,心思却飘在不久前彭铭宇说过的话上。
为什么迟阙的派对会避开他呢?难道是因为他没有机车证吗?
但如果真是如此,迟阙在美国考的机车证也只有在今晚之后才能通过手续得到国内交通认可啊。
他正胡思乱想着,迟熠悄悄戳了一下他的大腿。
“我哥上场之前给我发消息了。”他在云绥耳边轻声传消息,“他让我转告你,致辞结束以后去宴会厅后门等他。”
云绥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把准备好的礼物报在怀里。
迟为勉冗长而官方的致辞持续了五分钟,三人退场后,迟熠迫不及待要去后门,被云绥一力压住。
坐着的人群渐渐行动起来,这场掩盖在成人礼下的名利场终于撕下了它冠冕堂皇的伪装。
觥筹交错的人群里,云绥拉着迟熠起身,看向远在对面后门的挺拔人影。
刚溜了几步,一道冷淡的女声从身后传来:“迟熠,站住。”
云绥转过头,只见一位身着淡蓝色礼服长裙,挽着发髻的女士款步而来。
正是迟熠的母亲——高韵。